98.03.19

出發前 我完全沒想到 這趟生平第一次的歐洲之行
會在我小小心靈裡頭下如此巨大的震撼彈

世界真的是太大了

認識了這麼多國家 不同文化社會政治背景的學術工作者
尤其是歐陸 是個我完全陌生的領域
不同國家的歐洲人們 各自擁有相當強烈的身分認同
所舉體表達出來的意象,行為, 與思考脈絡 讓我大開眼見

原來Derrida在這裡是被這樣應用討論的
原來從political science領域出發 在討論文化的定義上 有這樣不同的觀點
原來從哲學角度出發 入世的思考弱勢族群 在討論角度與書寫邏輯上 有這樣大的差異
只能說
每個領域 不同region 都發展出各自一套學術邏輯
採用相同的理論 發展出不同的應用模式與解釋

多聽 多看 多討論
大腦接收相當多且密集的刺激 因為不停的運轉 有時很難一時消化
但在持續的討論對話當中 不知不覺 新的訊息早已轉化

基本上 很快的和我相談甚歡的

首先
週日因為參加cultural tour所認識的Noel和Alberto 以及Noel的家人
學術團首度成軍

Noel是個老摳摳的英國人 哲學出生的他 異常風趣幽默又多話
他從不願意停止說話 且一開口 就拐彎抹角的開完笑 很是有趣 是個風度偏偏的老先生
已從學術機構退休的他 依舊積極參與學術討論 他以NOBOSS 維根斯坦學術俱樂部的會員身分來投稿
相當批判犀利

Alberto一開始是個給人安靜印象的葡萄牙人
他是參加另外一個子計劃:digital memories conference 為某個葡萄牙語言學系助理教授
在tour中總是靜靜的聆聽解說 欣賞景致兼拍照 不似其他多話的歐洲人 (註一)

兩個半小時的tour一路走下去
我和Valer(Noel的朋友)從幾句簡單的對話 很快的無所不談
Valer是個非常優雅大方的英國婦人 從事歷史教學與圖書館研究的她 和我沿途分享許多奧地利歷史與建築美學的關係
是除了導遊Stephen外 讓我學到最多文化知識的人
Valer對我非常好 就像對老朋友那樣的好 但我們卻有35歲以上的差距
我比她女兒還要小!只能說是忘年之交了


讓我和Valer越走越近的old town 歷史大壁畫

tour結束後 Valer邀我和她的朋友一起用餐
所以才進一步認識了Noel和他的老婆Pats
剛好整路上同樣偶而和我有一搭沒一搭的Alberto獨自一人 我直覺問他要不要一起用餐  
 
就這樣 我們五個人一起渡過了兩個美好有趣的夜晚


左起Pat, me, Valer, Noel, and Albero 於Zum Mohren用餐 道地的奧地利菜配Schnapps!

接著
在會議過程中 因為有機會私下聚會 同時研究關心主題相當接近 而不知不覺越走越近的
美國出身 目前在土耳其某科技相關大學任教的Scott
土耳其建築與景觀設計博士生 Zeynep
波蘭的語言社會學博士生Ewa
葡萄牙的社會學助理教授Pilar
葡萄牙現代語言語文學助理教授Ana
新加坡國際關係研究Joanna
丹麥哲學與歷史研究博士生Ejvind
來自香港在倫敦政經學院就讀government的Baldwin
英國法律博士生Hua Wei


左起Ejvind, Scott, Zeynep, me, and Baldwin; Lunch time

於是中餐一起吃 茶點時間一起討論 晚餐一同進行
一起約著觀光行走 更是一起約去bar 討論偏輕鬆面向的學術議題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
學術團成員就像好友般 談起私事 談起自己 談起各式各樣有趣的話題
不同的文化背景 使得對話相當多元又特別
比如說 我和B和生出來的half & half Ezii
就讓我們延伸出了女性身分,國家認同,女性在學術上的不平等弱勢,以及新移民第二代文化認同等話題


Crown Plaza, the Pitter; Dinner with wine and schnapps!

當理論與生活經驗確實連結時
思考起來真的是非常愉悅的一種感覺

而在這過程中 “對話“是相當不可或缺的一環
同樣的議題 每個人自己躲在房間裡都可以看著新聞媒體就意識到
卻很難透過和自己對話產生什麼批判性的計見解 也容易落入主觀思維的泥沼

當老話“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再度出現
大家心裡都相當不捨 相互約定保持連絡 有機會就交喚學術訊息

計畫主持人Paul相當希望我能再回歐陸參加會議
說真的 歐美兩地的研討會氛圍 大致上來說的卻是有差異存在
我的研究領域在美國所舉辦的研討會多因過分巨大 導致與會者依舊流於一個孤獨對話的個體角度  
當然美國有數不盡小型的研討會
但是在大型研討會都參加不完的狀況下 除非該小型研討會真有特別吸引人之處 不然很難(至少讓我) 想去參加

無論如何 研討會只是個過程
重點在於會後的產品完工與輸出
我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




左起project leader Paul, me, Joanna, Scott, Ana, and Ana's husband; last night in the bar






ps1
歐洲人真的多話的可怕 尤其是南歐和英國 喜歡插嘴 還喜歡同時兩個人一起大聲沒有交集地各說各的 讓我相當驚訝
我一直以為美國人很多話 相較之下 美國人有風度多了

說話的習慣與藝術 也有文化區域性
亞洲國家的人 多傾向有禮貌的聆聽他人再發表自己的意見 插嘴是某種程度的無禮
很少在他人說話的同時打岔
除了關係較親近的人 很少有人會願意說自己的私事
很不喜歡和不熟的人裝熟 也不喜歡說太多自己的事
多話總是會給自己添無謂的麻煩 何必浪費自己與別人的時間來說那些無關緊要的芝麻綠豆小事
 
美國人的多話 (或許該更仔細的界定為中西部人)
是喜歡談論生活瑣事 是喜歡分享大腦思考的程序 是喜歡把所獲得的一點一滴想法說出來的
不過若有兩個人同時想發言的狀況發生 多會有一方禮貌性的退讓

即使如此 有的時候還是會讓我覺得 “啊呀 有必要搶話搶成這樣嘛?“
 
但是 歐洲人真的讓我大開眼界
可以數個人同時各自講著自己的觀點 而且異常大聲 彷彿是想用音量武力性的壓迫他人就範
而且說話方式非常非常拐彎末角 同時開著諷刺性意味濃厚的玩笑
有的時候 真的笑不出來
有的時候 甚至還會引人頗為動怒  (某個葡萄牙人的家屬 無禮的程度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禮貌性的吐槽)
來自葡萄牙的Alberto非常有所感的 和我分享了對於南歐人的大聲公文化

比較英國和美國製作的電視影集 “office“ 就可以體會我所言為何
 

【延伸閱讀】
 
2009 Salzburg。學術之旅。The ongoing changing identities and selves as a woman, a mom, and a wife
2009 Salzburg。學術之旅。Feeling Salzburg
2009 Salzburg。學術之旅。Fun Academic in Salzburg
2009 Salzburg。學術之旅。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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